第五卷 笑死我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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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

每天清晨墨小川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感受体外游离着的各种原术,可每每到吸收之时,那个灰色的记术之腾就好似在和他作对般,不吸入丝毫的原术。无奈的睁开眼,努力的给自己一个微笑。

这些都被墨东羽看在眼里,他又何尝不想找到小川无法修炼的真正原因,可现在只有他一人,即便是翻遍了他找的到的所有图书与资料也没能找到有与小川这样情况的存在。如果,如果是在墨家就好了!宗主和其它长老一起一定能找到原因所在!可惜没有如果。准备好早点看着小川吃的津津有味墨东羽也总算是有些释然。

“爷爷,我们下棋好不好。”现在的小川最大的乐趣就是与爷爷对弈了。本来的一些玩伴也不知怎么的躲着他,不过有棋下有爷爷在,小川就不会觉得孤单。墨东羽一听也来了兴致,小川的棋艺突飞猛进,从从前的要让五子缩小到现在的三子很是让墨东羽这样的老棋迷是吃惊。

现在有小川陪他一起钻研围棋,提出一些他想不到的建议让原本枯燥的围棋也变的有趣起来。恐怕也只有在下棋时老少俩人才是心无旁骛的;不为其他事情所烦恼。小川持着黑棋先行,却将第一手下在了‘天元’。墨东羽有些吃惊,但他还是选择了保守的下法右上角的‘星位’。时间在棋局中流逝。当然最后还是以小川的中盘认输结束了这场对弈。可在这棋局中小川下出的几手惊人的、意想不到的妙棋很是让墨东羽头疼,绞尽脑汁才解决了这几手棋带来的麻烦。

午饭后俩人赤着脚漫步在沙滩上,清凉的海水驱散初夏的一丝炎热。墨小川喜欢这样跟在墨东羽身后,喜欢踩着墨东羽留下的大大的脚印跟上他的步伐,墨东羽的嘴角上扬着在前面引着路。俩人时不时谈论起上午的棋局,谈到兴起之处,俩人又有了对弈的兴趣,便向家的方向走去。

院门敞开着,几个穿着体面的下人围着一个带着长命锁、衣着华美的男孩,男孩身边站着个俊朗的老者。男孩如帝王般享受着下人们的服侍。这个孩子小川认识,他就是与小川一起经历刻录仪式,在刻录仪式上只差一步便可踏入术者之境的畲家小少爷－－畲寅哲。

畲家的下人望着回来的老少道:“林小川,当初你一步踏入术者之境抢尽我家少爷的风头。今日我家少爷也踏入术者之境专门来找你下战帖!挑战你,你林小川可敢接?”畲寅哲傲慢的看着墨小川。当初来到这个小镇时爷爷就告诉过他当别人问他姓什么叫什么时要告诉别人姓林。虽然小川不明白爷爷为什让他这样做但他相信爷爷不会害他。所以听到那个下人叫他林小川时他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刚想回答。

爷爷的声音已经响起:“我孙子最初并没有想着出风头,畲家小公子踏入术者之境,林某在此道喜。”拱手继续道:“不过,小孙子不善应战,请回吧。”畲寅哲看着墨东羽没有说话。

“呵呵!不善应战,我看是不能应战吧!我们可从胡长老那里听说了,他的记术之腾有些奇怪。”男孩身边的老者阴阳怪气道:“少爷不过是一个胆小鬼,我们就不强求他们了,说不定他的记术腾只是个摆设罢了,怕输了丢脸,所以连挑战都不敢接。”

墨小川的身体有些颤抖,墨东羽的大手摸上小川的脑袋道:“不送!”“嗡”一道白色月牙状的气刃划破空气向着小川飞来。一直没有说话的畲寅哲随手用了‘青风之刃’依旧是傲慢无比。

墨东羽没有动“这是要让我送你们走吗?”无形的压力潮水般涌向了畲家的一群人,“砰”气刃破碎的声音传来。畲寅哲的神色不再傲慢,咬着牙有些痛苦。“我们走!”老者脚下一个黄色的沙漏形状的记术腾浮现,一层淡淡的黄色光幕包裹住畲家的一行人,顶着墨东羽潮水般的压力缓缓离开。

见他们走远,墨东羽蹲在了小川的面前:“小川不是说过吗?凡事都有多种可能,只是现在的小川没有找到对的方式罢了。”

墨小川抬起头嘴角上扬着,“爷爷,我们去下棋吧,我可要赢你呢!”墨东羽看着小川的苦笑点点头。下午的棋局小川也失了他灵活的风格,下的很是死板。夜晚的畲府镇还是很美的,小川仰着头看着天空中闪烁着的群星道:“爷爷,你说会不会有另外一个世界呀!”

“爷爷也不知道天空这样大说不定真的还有另一个世界呢。”墨东羽也仰着头看着夜晚的天空。美丽的星空驱散了下午的些许不愉快。

自从畲家人来过之后,也不知是谁传出的谣言,从原先的林小川不敢接畲家少爷的战帖,传成了现在的林小川被畲家少打成废物。镇上的小孩也从一开始见到小川的扮扮鬼脸变成如今的围堵小川。“爷爷,我去买鱼咯。”小川说着出了门。

来到镇上买好鱼正准备回家,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小川眼前的光线。“小鬼,把你的钱交出来,再说声我林小川是废物,我就让你回家。”一个混混带着一群小孩在一个街角堵住了墨小川。墨小川沉默着。“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小川的脸上多了五个指印,“老大,他爷爷很厉害的!”一个如小川一般大的小孩道。

“哈哈,他爷爷很厉害?以前还说他是天才呢!”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鱼道:“快点把钱交出来,小爷没空和你耗着!”

“把鱼还我!”小川的眼神中流露出骇人的表情。

“哟,表情很不错,给我打!”“砰!”又是一脚踹在小川的小腹,因为疼痛小川缩成了一团。“哈哈,笑死我了,这就是天才呀!”带着混混们扬长而去。

过了许久,小川才站起,拍去身上的脚印,右手摸上额角,“嘶”因为疼痛小川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着牙将额角的血迹擦去。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现在的小川所剩的唯一优点就是耐打了,也不知这是第几次被人围堵。看着手上快速愈合着的伤口,小川思考着,这次要怎么和爷爷解释?不小心摔了?可鱼被抢走了,不行爷爷不会信的。

“可恶!要怎么办!”一拳打在墙壁上,小川吃痛收回手,额角的伤已经不再流血,新的血肉也长了出来,现在唯一让小川相信自己不是废物的理由也只有这能快速愈合的伤口了。站在在院门迟迟没有进去,墨东羽推开门看着门口的小川。

“爷爷...”温暖的手掌摸上小川的脑袋,小心的避开了额角的伤疤道:“吃饭了呢。”墨东羽早就听到过镇上流传着的谣言,当然也知道小川被人围堵的事,只是小川不愿说,他也就不好拆穿小川。他能做的只是给那些小屁孩一些惩罚,可是这个方法根本没用总有新的孩子去围堵小川,甚至还有的孩子会在他这吃了苦头之后去找小川,从小川那里报仇。

在这个小镇所有的孩子都知道林小川一步踏入术者之境,出尽风头。是不可多得的修炼天才,也因此很多孩子把林小川当成要去超越的目标。在听到林小川被畲家少爷打成废物之后他们也有了找小川挑战的念头,看看林小川是不是真成了废物。

起初孩子们都是抱着胆怯、畏惧的心理去找林小川。在看到林小川被石头砸也不还手,他们也开始嚣张起来,常常去围堵林小川,事后还在家人和别的孩子面前炫耀。小川和爷爷下着棋不再去想孩子们叫他废物,胆小鬼的事。

“听说没!这次出海的船只回来了一只。”

“听说了,听说了,只回来三个人,还有一个少了一条腿呢!”

“是真的吗?那太恐怖了,还好我家那个这次没出海。”几个妇女议论着最近海上出现海怪的事。‘海怪’自古就有很多关于他的传闻。而这一次的却好似更加真实。最近三三两两有出海的渔船莫名的消失,而这一次的出海竟只有一条船上三人归还,有一让人还少了条腿,命保不保的住都难说。

从回来的人描述中,这次的海怪几十丈长,通体黑色速度极快,吃人不吐骨头!经过人们的疯传,什么畲府镇得罪了大海的守护神呀,守护神派神龙惩罚他们;什么这原本是那个术师的记术兽呀,因为那个术师突破圣术失败心智全失与记术兽一起在海上兴风作浪,等等的各种版本。畲府镇的畲家,几个人也在讨论着海怪的事,一个肥的流油的胖子眉头紧锁。

畲家,畲府镇上唯一的大家族,现任畲家家主畲维增紧锁着眉头。海怪的事也让他有些心烦。他就好似这里的土帝皇,掌管着畲府镇的税收与安全。因为海怪没有人再出海捕鱼,这大大影响了这个靠海洋而生活的城镇,也大大影响了他的税收。

有人会说有海怪派人去绞杀海怪不就好了。畲维增也想派人呀,可在畲府镇这样一个小地方别说是术师了连术士也没有几个。畲家中最强的也就是畲家大长老畲行竹,修炼到了青境术士。其它几个长老踏入术士之境多年也没有突破午黄之境。你让他去那里找人绞杀海怪!

“长老们你们怎么看?”胖子望向几个长老。几个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回答不上来。早在几日之前他们就贴出了谁敢出海降服海怪就赏百两黄金的告示,可几日来就没见有人去揭这告示的。

“家主,我觉得可以去找那个林羽东试试。”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去找墨小川下过战帖的老头。当**顶着墨东羽的压力带着畲家少爷离开时就感觉到这个林羽东实力极强!绝不弱于大长老。

“噢,说来听听,”这个老头将陪三少爷去找林小川下战帖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畲维增摸了摸他的双下巴道:“看来这个林羽东不简单,大长老就有劳您带人去一趟呢,三长老与他有过节了,只能麻烦你了。”

畲行竹已是古稀之年,雪白的大胡子和白色的眉毛就说明了他的年纪,虽说已经年入古稀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好似一个不惑的状年。带着人来到林羽东的住处。

“畲家大长老畲行竹求见。”墨东羽起身推门出去,院子里一个额头极高眯缝着眼的老者带着几十个人站着,他们衣袖上暗金色的‘畲’字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墨东羽的表情有些反感,小川被人围堵的事就是因为畲家人而起!

“畲家家主希望林兄可以与我等一起出海降服海怪还渔民们一个平安。”

“请回吧,我不敢兴趣。”墨东羽淡淡的道。说话间畲行竹就在悄悄的查探着墨东羽的实力,他发现林羽东与他一样都是青境术士。墨东羽早就知道畲行竹在试探他,他故意将实力隐藏到与畲行竹一样的境界让他试探。